妖女请留步-第42章 相伴启行 ne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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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天前

天光靓丽,天壤星宗上下一片热火朝天。 只因一年一度的宗门大比正在进行,众弟子翘首以盼,眺望着擂台上遥遥对峙的两位师兄。 管荣、韩云刚,可谓内门各峰间的翘楚人物,皆为明窍灵骨之境,被诸多长老给予厚望。 眼下两人气势汹涌、战意昂扬,仅站在台上就不知让多少弟子暗自惊叹,展开无形气场就足以震慑人心。 “韩师兄天赋惊才绝艳,再给他几十年苦修,想必将来天桴峰主之争,定有他一席之地。” “管师兄他也分毫不差,或许待杨长老转入秘阁,那河鼓峰便是由他做主。” 围观弟子们窃窃私语,亦不影响台上两人齐齐出手,霎时便战的如火如荼,玄招频出,不知看花了多少双眼。 而在看台上,各峰长老与高层也是笑容满面,满怀欣慰。 天壤星宗那么多年避世不出,也算厚积薄发,门丁旺盛。而且宗主又突破元灵、甚至能印证重演祖师功法,实在是双喜临门… 只可惜,那嫡传弟子实在可惜了些。 长老们心中又起了几分叹息。 这段时日宗主峰被阵法所隔,宗主不知从何处招来的便宜弟弟也住在山中,他们无法接触宁尘此人,终究有些忐忑不安。 倒是台下众弟子们不知此事,仍在交头接耳,猜测宗主将来的嫡传弟子会是何人,又有哪位师兄师姐能一睹宗主芳容、与其朝夕相伴…哪怕弟子们都知晓这不过异想天开,但宗主之美貌可是全宗尽知,总归会有些念想。 但一想到天赋冠绝全宗的宗主大人与哪位弟子太过亲密、单独传业授道,不少弟子心间有觉苦涩嫉妒万分,只得努力修行,想着在宗门大比上一展风采,好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大人注意到自己…哪怕只是多看上一眼,便是此生无憾。 嘭! 台上交锋告一段落,韩云刚满头大汗,欣喜振臂高呼,众弟子鼓掌称赞。 旋即,他蓦然回首,灼热目光眺望着远处的宗主峰,只觉前所未有的热血澎湃。 此战过后,他已是宗门年轻一辈最强之人,嫡传之位,舍我其谁! *** 宗主峰顶,崖边的一处露天石亭。 宁尘探头看向群山中央的‘武谷’,见谷内热闹非凡,略感好奇:“今天宗门内有何要事?” “宗门大比。” 花无暇着一袭轻纱襦裙,端庄贵气地端坐抿茶,道:“宗门每年都会在外门与内峰各自展开两场大比。外门大比是为挑选优秀苗子,让他们进驻内门十二峰。而内院大比,则是单纯的交流战,切磋比武、亦能增进同门情谊。” 宁尘恍然。 这种宗门之事,他当初也曾听闻过,不算稀奇。 “那内院弟子若比武取胜,有何奖励?” “丹阁、器殿、藏书阁…应有尽有。”花无暇淡然道:“各峰之间虽没有排名,但得胜与否也关乎奖赏分配,才好让弟子们有个努力的目标…不过,这两年情况有些不同。” 宁尘挑眉道:“新的奖赏?” “是嫡传弟子之位。”花无暇瞥了眼山下:“他们将天赋最强的几名弟子推选给本座。” 宁尘一脸微妙道:“那现在…” “有你足够了。” 花无暇果断道:“如今其他长老也不会再多说什么,待功法印证完毕,本座便可现身告知于众。” 宁尘迟疑道:“你将我当成真正的嫡传弟子,会不会太过草率?” 当初是一场合作,说说无妨。可现在二人关系愈近,自然不能太乱来。 “无妨。”花无暇深深看了他一眼:“本座只看重你。” 九怜讥笑道:“兴许底下有诸多年轻弟子,贪恋此女美貌。就等着比武得胜能一饱眼福,只可惜啊,如今却被你吃的死死的。” 宁尘笑笑不说话。 九怜轻哼两声。 心思一动,宁尘不免好奇道:“宗主年少之时,也曾参加过这些比武?” 花无暇摇了摇头:“那时本座醉心修炼,老宗主也没有强迫参与,从未参加过一回。” “那宗主的一身交战经验从何而来?” “秘境。”花无暇指向远处的一座孤峰:“开山祖师会在这荒凉群山间建立宗门,一是看重此地天地灵气浓郁,二便是山中有几处远古秘境,能作为本宗磨练自身的战场,足以惠及百世。” 宁尘若有所思。 花无暇淡道:“你若感兴趣,本座可以带你入秘境探一探。” 宁尘笑着摆摆手:“这倒不必,有宗主相伴,哪还用得着什么秘境。” 花无暇抿了口茶,略微颔首。 宁尘快步往宅院走去:“宗主稍候,我先去将琴霞喊上,马上就将饭菜带来。” “…嗯。” 目送宁尘跑远,花无暇却微微有些出神。 昨天晚上的执手赏月,恍若一场温馨甜美的梦境,一觉醒来,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。 但她却很清楚,自己心底那一丝心结已被悄然开解,念头通达,前所未有的轻松自然。几番调笑般的话语仍回荡耳畔,依旧让她感慨不已。 “相伴…么?” 花无暇眼帘微垂,不自觉扬起笑意,体内邪煞得安抚般毫无动静。 心境复原,让她在不断取回‘花无暇’的自我,融邪煞之恶,悄然在心底绽放出一朵妖异暧昧之花。 “来啦来啦!” 宁尘的欢呼声迅速飘来。 花无暇回神,就见宁尘正提着几篮熟食飞快赶来。 而朱琴霞正跟在后头走的轻快,轻笑道:“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高峰山顶上野炊呢。” 花无暇颔首道:“本座也是一样。” 见宁尘手脚麻利地在悬崖边铺开毯子、将食物一一端出放好,朱琴霞咬咬牙,小心翼翼地来到花无暇身旁,轻声道:“花宗主,我们一起入座…好吗?” 略显弱气的邀请,让花无暇一时莞尔,主动牵上了她的小手:“一起去帮宁尘吧,全让他收拾也不好。” 朱琴霞抚了抚斗笠帽檐,轻嗯一声,心底却泛起惊讶…花宗主今日果然态度缓和不少。 三人一阵鼓捣,很快将野炊的阵仗准备完毕。 宁尘盘膝而坐,颇为满意地看着满地美食,再抬头看看坐在两旁的美人儿,哑然失笑道:“琴霞还戴着斗笠?” 朱琴霞愣了一下,这才将斗笠随手摘下,只是刚一交汇视线,便有些脸红地低头不语。 花无暇端身而坐,拢发看向一旁的群山云海之景,不禁轻声道:“本座也不曾想到,竟有一日…并非闭关修炼、也不是厮杀争斗,而是坐在此地赏景野炊。” 宁尘递给她一副碗筷,温和一笑:“宗主既然收下我们二人,将来还有更多机会享受。” 花无暇抬手接过,平静望来:“本座也会继续监督你练武的。” 宁尘:“…” 九怜噗了一声,有些忍俊不禁。 朱琴霞轻笑道:“好啦,还是快尝尝这些饭菜味道如何吧。” 宁尘如蒙大赦,连忙讪笑动筷…宗主的气场还是那么强,怎感觉比前几日还要严肃几分? 花无暇夹起一根鸡腿递到宁尘碗里:“本座刚才做的,补补身子。” 朱琴霞动作骤顿,一脸狐疑地来回看了看…莫名有股酸酸甜甜的感觉? “这个味道不错,尝尝吧。”宁尘笑着捻起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。 朱琴霞俏脸迅速涨红,有些羞涩地瞄了眼一旁的花无暇,见其无动于衷,这才羞答答地张开粉唇小心咬住。 感受着嘴里渐渐泛开的软糯清甜,少女只觉心里反而更甜几分,一时笑得极为幸福:“前辈真好。” 宁尘好笑道:“太容易满足了可不好,容易被骗。” “我看的可清楚了。”朱琴霞眨巴着眼睛,脸红红道:“前辈心里暖暖的。” 二人对视片刻,暖阳洒落,气氛似是暧昧。 但一块糕点蓦然从旁边挤了进来,正好抵在了宁尘嘴角,冷声响起:“尝尝。” 宁尘一愣,略微回首,就见花无暇正面无表情地前倾身子靠近,又晃了晃手里的甜糕:“这一块滋味更好。” 朱琴霞脸颊微鼓,正想开口,花无暇反手就给她小嘴里塞了一块绿豆糕。 “呜呜呜!” 少女又羞又恼。 花无暇悠然抿茶:“午后本座再来指导你。” 少女顿时蔫了。 九怜在暗中看得莞尔,这两个女人嬉闹起来也颇有意思。 宁尘轻咳一声,插嘴道:“我刚刚突破武宗,还是让我来与宗主多切磋一下吧。” 朱琴霞低着头,暖心一笑,喝着鸡汤都感觉甜滋滋的。 花无暇冷冷一瞥:“好,本座今日得更严格些。” 宁尘只觉背后略微发凉,干笑道:“昨晚不是说了姐弟…” “你若是本座弟弟,自然得更加严格。”花无暇不急不缓道:“多加两个时辰。” 宁尘:“…” 九怜扑哧一笑,都想给这位宗主好好鼓个掌了。 原以为是一位外冷内热的小女人,没想到还是一丝不苟的严厉性子,怪不得能震慑这偌大宗门,着实不错。 坏徒儿就缺一个能管教他的长辈,此行可真是来对了。 要不然,有朱琴霞这软绵绵的小丫头整日粘腻一起,她还真担心自家徒儿会沉迷女色,过起裘马声色的小日子,哪还有何动力去精进武道。 心底一阵胡思乱想,坐在王座上的九怜有些出神,有一搭没一搭地隔空揉着软乎乎的毛球。 直至宁尘的声音悄然传来:“怜儿师尊,喝点茶吧。” 他不着痕迹地将温茶放在厄刀旁:“这鸡汤你能不能喝得到?若要尝尝滋味,我也给你盛一碗。” 九怜微怔,不太自然地应了一声,直至看见又有一碗鸡汤盛来,她不禁小声道:“你自己好好吃吧,待会还得费一阵体力。” “可不能冷落了怜儿。”宁尘轻笑道:“怜儿不愿现身见人,那我自然得与你好好聊天解闷才行,免得师尊胡思乱想。” “哼,你先应付好她们吧。” 九怜意识飘忽,早已不知想到了哪里去。 \*\*\*偶尔让坏徒儿放松一下也挺好的,不能太累了嘛…得劳逸结合才行。 *** 随冬季寒风渐起,良葭之月悄然而逝,群山被银装所裹,皑皑无垠。 天壤星宗依旧安宁无事,各峰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冬日佳节。诸多高层却是忧思忐忑,不时都会眺望向宗主峰上,眼神复杂万分。 *** 嘭! 峰顶崖边,一道身影应声急退,勉强站稳脚步。 风雪飘零,但依旧难掩灼热战意,方圆数十丈内落雪尽融。 花无暇拂袖收手,银白大氅裹身,风雪中更显华贵。 “天色已晚,便到这里吧。” “呼…” 宁尘甩了甩臂膀,畅快一笑:“今日总算多坚持了半柱香。” 花无暇眼中浮现几分欣慰。 这两个月来,他们一直同住此峰,朝夕相处之下,早已互知底细,深知宁尘在武道方面的精进是何等迅速。 而且,宁尘明知自身天赋恐怖的情况下,仍能听取她的意见,暂缓境界提升,去深入领悟武道意、不断打熬磨练技巧,哪怕每日都会遭受诸多痛苦却没一次退却,这份朴实坚持,令她很是满意。 “不错。” 花无暇飘然而至,一脸淡然地牵起他的右手,走进石亭:“武道意的探索永无止境,你能坚持至今,值得称赞。” 宁尘心下同样感慨。 他也没想到,自己竟会在孤峰上一住就住了两个月。 每日与宗主练武切磋、与琴霞温存度夜,再与怜儿打打闹闹,竟没有丝毫的无趣烦闷,时至今日都恍若梦境般轻松自在。 至于修为境界高低与否,反倒变得不那么重要了。 “今日,还疼么?” 耳畔响起一丝低吟。 宁尘微怔,侧首一看,就见花无暇已踱步至身后,纤柔玉手抚上了他的肩膀。 平日始终都威严高贵的花宗主,或许唯有此刻才会变得柔和几分。 宁尘轻笑道:“今日宗主可放水不少,身上都没挨到几下,算不得疼。” “是你武道日益精进之故,与本座无关。”花无暇纤指随意拂过,宁尘只觉酸疼臂膀顿时被温暖包裹,传来阵阵舒畅之感。 他顿时长出一口热气。 这两个月来,能一直刻苦坚持的另一个原因…或许就是花宗主这一手活血散瘀实在妙到毫巅,让人流连忘返。 他甚至还有不少次舒服到直接睡着,险些闹了点小笑话,双方每每提及都不禁莞尔。 但,宁尘此次并没有一味享受。 他略作思忖,道:“花宗主,这两个月来你将本门功法演化印证的如何?” 花无暇双手未停,淡然道:“当初得你一番点拨,本座就已有无穷灵感迸发。再过几日,崭新功法应该就能彻底完成。” 她虽看似一直在指导宁尘和朱琴霞,但深更之际便可闭关推演,并不碍事。 宁尘颔首道:“那就好。” “你很在意此事?” “我担心花宗主进展被我们拖慢,到时不好与宗门交代。”宁尘笑了笑:“两个月都没怎么露面,说不定门内高层会起些古怪猜忌和怀疑,若让宗主难做,我和琴霞怎能住的安心。” 花无暇黛眉微蹙:“何时轮得到你担心这些琐事。” 宁尘顿了顿,低声道:“那花宗主可有打听到螭凰心的下落?” 花无暇动作骤滞,但很快平静点头:“有。” 宁尘一惊:“位于何处…嘶!” 话音未落,他顿时疼的吸了口气。 花无暇淡然道:“此事不必你操心,本座自会处理。” “当真能处理?” 宁尘忍痛回首看了她一眼,皱眉道:“宗门所限,让你没法前去取心?” 被一语点破,花无暇无奈轻叹:“紫霄谷牵扯不少,本座不好冒这个风险。若不慎困入其中,天壤星宗无主坐镇,会有不少麻烦。” 她嗓音渐轻:“况且有你在此,本座不想离开。” 宁尘沉吟道:“所谓紫霄谷如此恐怖,连你元灵境都要戒备?” “半年前,本宗弟子途径紫霄谷察觉一丝波动。经探查,发现其中有一秘境,似幻非幻,十分古怪。”花无暇解释道:“但不等我们再作探索,有其他势力插手进来,江湖上的大门派、有盘龙阁,还有些我们不曾认识的奇怪宗门。” 宁尘听见盘龙阁三字,眉头一挑:“盘龙阁也在?” “对。”花无暇点头道:“当时盘龙阁还未行勾结魔道之举,本宗不愿与他们多做冲突,只在秘境外围派人探探情报,螭凰心的消息也是由此而来。” “那为何会说麻烦…” “听闻其他宗门的先天被困入秘阵,至今未归。盘龙阁跟一些宗门更是形迹古怪,现在看来,密谋定然不少。”花无暇低吟道:“而且,据情报所探,五域的段今好像也前去了紫霄谷。” 宁尘面色一惊。 旋即,他提议道:“不如让我去看看?” 花无暇眼神微变:“你要去?” 宁尘点头道:“螭凰心终究要取来给你用的。而且我与盘龙阁有旧怨,若能借此机会给他们造点麻烦,何乐而不为?” 他又看向漫山的茫茫飞雪:“我如今在山中修炼的进展已逐渐缓慢下来,此地天地灵气再是充沛,但要想提升至先天,没个一两年打熬都有点困难,不如去紫霄谷转转。” 随着他突破武宗,精神魂力开始日渐增长,却也感受到了自身乏力…体内那些残魂逐渐觉醒恢复力量,手段愈发防不胜防,初露棘手狰狞。 虽然有九怜每天在暗中帮他挡下麻烦,但一日不到先天之境,怕是每天都要担心那些残魂魔头们突然出手,后患无穷。 “最主要的是…”宁尘侧首看她,轻笑道:“那五域段今当初知晓你未死,还与我一同掉进秘境地窟。待其伤势愈合,又岂会轻易放过你们天壤星宗?我当然得帮你尽量将麻烦解决掉。” 花无暇沉着脸,随手一抚其腰间。 宁尘面庞一抽,当即感觉浑身脱力,差点没直接瘫倒。 花无暇冷声道:“胡闹。” 宁尘苦着脸道:“行事我自有分寸,哪算胡闹。若真有杀身之祸,我总归有逃跑手段。” 现在九怜与他都有突破,有信心再遇见玄明巅峰都能轻松逃走,丝毫不伤。 “你…” 花无暇迟疑了一下,蓦然道:“本座随你一同前去。” 宁尘一愣:“你要去?” “不行?” “当然可以,但…宗门怎么办?” “宗门离了我照样能运转。”花无暇冷着脸道:“此行速战速决,早些取得螭凰心,我们早点回来便是。” 宁尘想了想,也是无奈一笑:“你觉得无妨就好。” 有这样一位美人高手相伴探险,他哪还会推脱,高兴还来不及。 花无暇原本冷冰冰的神情逐渐缓和,眼帘微垂,悄然摸上了他的后腰:“还酸么?” 宁尘咧了咧嘴:“你这一手入微勾灵之法,实在厉害。” 即便他筋脉强韧万分,但毫无防备地挨上这一下,起码也得酸麻上半柱香功夫。 花无暇微抿艳唇,拢发凑近几分:“…谢谢关心。” 宁尘刚想回话,却猛然涨红了面庞,差点吐出一口浊气,浑身死死绷紧。 因为实在是…舒服过了头! 此刻花无暇的纤手在后腰上来回轻抚勾挑,看似随意,却仿佛有千万灵气化成的羽毛在温柔安抚,似春水浸入体内,无声无息地滋润着每一缕筋脉、按摩着每一寸血肉骨骼。 酥酥麻麻的战栗感几乎如浪潮般涌上背脊、再汇作激流冲上后脑,化作最为原始的冲动和畅快,差点让宁尘憋的几乎岔气。 九怜早已看得目瞪口呆…原、原来还有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?! “这样,舒服么?”依旧清冷的话语,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淡淡暧昧。 宁尘实在没法开口,只能勉强点点头。 花无暇耐心且细致,相当负责地将每处不适酸麻都彻底抚平,还随手帮他将衣服整整平。 “回去吧,待本座将功法处理完毕,我们便可启程出发。” “哦…哦…”宁尘还有点飘乎乎的。 见他一副如坠云端的恍惚模样,花无暇微抿一丝笑意,拂袖直接将其凌空托起。 几个腾挪间,二人就回到了宅院内。 朱琴霞同时也结束了一番感悟,悠悠睁眼,却正巧看见宁尘被扶着回了屋。 “…诶?” 少女顿时懵了,呆呆看着脚步蹒跚的宁尘,又看了眼花无暇,心头咯噔一跳。 难、难难道说,前辈和花宗主刚才已经…那个过了?! 宁尘揉了揉后腰,正要说明此事,却见少女手忙脚乱地跑过来一把将他抱住。 而朱琴霞也瞪视着一旁的花无暇,仿佛在责怪她那么胡来,将前辈折腾的都快站不稳当了! 花无暇一脸淡然,负手无言。 朱琴霞一愣,等等…好像是误会? 宁尘捏了捏少女脸蛋,莞尔道:“在想些什么呢。” 朱琴霞渐染红晕,含糊道:“当、当然是按摩啦…宗主太用力,又弄的前辈狼狈不已。” 少女心间既羞涩又尴尬,刚才一时晃神,险些闹了点误会。仔细观察一下,才发现刚才是自己多想。 宁尘笑了笑,抱着她一同坐在床沿,很快将紫霄谷之行尽数说出。 “丫头是要与我们去一趟,还是暂留此地等候?” “当然随行。” 朱琴霞脸上不复红润,肃然道:“我感悟传承至今,修为精进许多,如今已能帮得上前辈的忙。” 花无暇也赞同道:“本座身为圣宗之主,一些武国内德冲突不好直接露面,有她陪你一起,也能处理一些麻烦琐事。” 宁尘恍然道:“就是所谓的…先天之约?” 花无暇颔首:“这是各大宗门之间不成文的规定,同时也是武国皇庭协助促成的规矩,本就是为了限制先天武者不可随意入局,对武国造成天大的破坏,这些年来也渐渐演化成宗门之间相互掣肘的约束。” 宁尘对此不置可否。 这种规定算有好有坏,但至少对武国百姓而言,的确是好事一桩。 毕竟在亲身领教过玄明、元灵境武者的强大后,他才真正体会到凡人在此世是何等脆弱。 一旦放手一战,或许整座县城都要在几炷香内被夷为平地。 “本座去闭关推演功法,你们好好放松休息。” 花无暇转身出屋:“两日后,本座带你们离开。” 宁尘与朱琴霞对视一眼,刚想开口,却见少女突然缩起娇躯,颇为扭捏地捻着黑袍衣角。 “前辈,我其实…那个…” 宁尘捉弄道:“想要涩涩?” “才不是!”朱琴霞羞的满脸通红。 九怜默默斜睨而来,冷笑不已,调戏小丫头倒是愈发得心应手。 宁尘忍俊不禁,随手将少女揽至怀中:“在这里住了许久,有点舍不得?” 朱琴霞轻眨金眸,软软嗯了一声:“这样的生活,很舒服。” 宁尘温和道:“会有机会清静下来的。” “那…”少女眼中漫起水波,轻咬下唇:“这两天花宗主不在,前辈可以…稍微对我胡来一点。” 听出其话中满满的娇羞味,宁尘失笑一声:“这是要献身?” “不、不是的,只是想让前辈也…放松一下。” 朱琴霞伏在怀中,脸红喏喏道:“我还没准备好做那种…但前辈喜欢的话,稍微多摸一下也是可以的…呀!” 话音未落,少女便惊叫出声,羞得娇躯颤抖不已。 宁尘靠在其耳畔,坏笑道: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这两天得让你明白一下,什么叫真正的涩涩。” “等、等一下,前辈不要伸…唔噫!” 看着满屋暧昧,九怜顿时抓狂不已。 这笨蛋徒儿,知不知道屋子里面还有自己在啊! 九怜羞恼万分,也不顾隐瞒藏身了,当即从厄刀上幻化一只虚幻玉手,用力捏在了宁尘腰间,嗔怒般来回拧动:“臭小子,不要得寸进尺啦!” 然后,被宁尘反手一把牢牢抓住。 九怜一呆:“诶?” 朱琴霞早已不堪捉弄,脑袋冒烟地半昏在旁,宁尘趁机回首一笑:“怜儿师尊,总算抓住你了。” 说完,立刻揉捏起掌中纤手,顿时吓得九怜惊慌尖叫:“孽徒!你你你你——” “怜儿何必总藏头露尾。”宁尘轻笑道:“这只小手就挺可爱的,有何好紧张?” “…” 九怜一时默然,而宁尘也适时停手,没再作怪,只与其玉手轻轻相握。 沉默半晌,九怜才幽幽道:“你身上如果没趴着一个小姑娘,这种漂亮话我兴许还会多听一下。” 宁尘悻悻一笑:“是我不好。” “…你若摸够了,我便收手啦。” “等等。”宁尘牵起其玉手,在手背上轻轻一吻:“怜儿,谢谢。” 九怜猛然抽手:“你、你这登徒子!” 宁尘笑了笑:“只是想表达一下对怜儿的感激之情。” “哪有这种感激法的!” “呃…是一种西域的感谢礼?” “你自己都一知半解,还学着做?”九怜没好气道:“下次不准了!” 又吵吵闹闹半天,直至朱琴霞都已重新醒来。 她眨了眨迷蒙美眸,才发现床边多了一柄…发红冒烟的长刀? 诶?前辈的佩刀何时变成了红色的? *** 两日后,一切都已收拾妥当。 在天壤星宗各峰长老们的一阵惊喜欢笑声中,花无暇悄然又回到了宗主峰。 宁尘与朱琴霞背着行李,牵好白马,已等候许久。 “紫霄谷位于东侧一千二百余里,我们得…” “无妨。”花无暇摇了摇头:“本座一两日就能带你们赶到目的地。” 宁尘略作思忖,又道:“宗主要不要换身衣物?” 花无暇一怔,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袍,若有所思。 她身为天壤星宗之主,若要在外闯荡,的确是不好以真容示人,免得引起些动荡误会。 “你们稍等。”花无暇闪身离开。 半晌后,她悄然回到了原地。 宁尘和朱琴霞一看,顿时瞠目结舌。 “如何?” 花无暇抚了抚胸前发辫,一脸淡然:“这样应该万无一失。” 宁尘咽了口唾沫,脸色古怪。若是不说,旁人还真是压根认不出来。 如今站在眼前的,哪还是之前高贵雍容的美妇宗主,分明是一位十五六岁的青涩少女,颇有秀气可爱的感觉。